大火燃起,灭不了的那种热。

斐舟缓缓抬头。

监院门口,对上两张嬉笑的脸,他们张口,声音充满了与他们表情不符的慌张歉意:“对不起啊,你没事吧,我们两个被先生罚去浇田,没想到桶没拿稳……”

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两个人,看着一手捞起一个桶,面无表情朝他走来的斐舟,声音下意识低了下。

斐舟一步步朝他们走近,也不说话,这让两人有点不安。

寒风扫过,铁桶撞过台阶发出哒、哒的声响。

“你、你想干、干什么……我们可是弘少和运少、少的、的——”

砰!

两人前后脚倒飞出去,整个人撞在院门墙上,发出咚的声响,像是牙磕掉的声音,听到人骨头发酸。

斐舟拎着铁桶,一人踩住一个脚踝,砸了一下:“再说一遍,谁的人?”

人善被人欺,混江湖这么多年,斐舟自然有自己的处事法则。

大坨子人说的斐舟凶,是真的凶。

诚心堂内,此时早诵结束,还没到正式开课时间。

林文弘和斐景运还等着看好戏。

“快来了吧。”

“马上,万喜和张涛办事还是让人很放心的。”

“那我就等着了。”

“等谁?”斐舟面无表情一手拎着一个桶进来,忽的,学着斐然的样子微笑一下,“等我吗?”

诚心堂内,所有人看着突然进来的斐舟静立住。

此时的斐舟身上虽然穿着锦衣新衫,但却说不上华丽,反而十分狼狈,水还在顺着他的发往下流,滴滴哒哒,有发丝粘在他脸上,衬的他被斐然食补的硬朗面庞,多处几分凌厉,虽只是个少年,但浑身无一不散发着他一点都不好惹的气息。

周围人看着他。

林景运对上斐舟的视线,语气寥寥,不承认:“为什么等你?”

斐舟看他:“你,运少。”

转头,斐舟看向林文弘:“你,弘少。”

林文弘不屑,轻蔑笑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
谁能证明事情是他们做的呢?他们不承认,瑞王府也拿他们没办法,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刚回来的孙子。

万喜和张涛敢供出他们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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